好不容易，苏阳绕过酒店，找了个成功吃晚饭的地方。
叫了一桌子好菜，等着戴南过来。
戴南一见到两人，也是准备敬礼。
被苏阳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。
夜莺身份特殊，自己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。
每次都整这么一出，苏阳都是有些别扭了。
“赶紧坐下吧，老哥！”
戴南也没想到苏阳如此好沟通，也是笑呵呵地坐下。
夜莺抿着嘴唇，好像状态不太对。
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，她依旧在想着，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缠，都快成一团乱麻了。
“这里说话，或许不太方便，我们先吃饭。”
只是一个小餐馆而已，也没有什么包厢不包厢之类的。
反正已经见到戴南了，也不着急。
“吃饭吃饭！”
戴南嘿嘿笑着拿起筷子，随后还是忍不住问道：
“夜莺长官，你是有什么心事吗？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对？”
“咳咳！”
现在这个时候，就不要招惹夜莺了。
苏阳咳嗽两声，“女人嘛，每个月总有……”
“你大爷！”
夜莺瞪了苏阳一眼，一筷子就戳中了一块鸡腿。
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。
苏阳招呼戴南上车细聊。
随着车门一关上，苏阳就开口问道：
“戴南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？”
戴南直接回答道：“是这样，按照夜莺长官的吩咐，我这几天都带着弟兄们，轮流换班，跟着吴家不同的人。”
“只是跟了一圈，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。”
没问题那夜莺还骗我出来？
这女人，就只是想要变美而已。
“我们挺赶时间的，戴老哥，你可以直接说重点。”
戴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“汇报工作习惯了，后面就只有三个人还在跟踪，我们锁定了吴成珅。”
“吴老爷子？”
苏阳好奇地问道，“他有什么问题？”
“暂时还没有发现。”
眼看苏阳脸色又要变化，戴南还不是赶紧说道：
“只是我们跟了几天，发现吴成珅这几天，每一天都会过去同一个地方。还是在郊区外，好像要找什么人。”
“但是对方，一直都没有露面，所以我不知道。”
只是有点奇怪，不过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。
苏阳反问道：“你们回去系统一查，不就可以查到那房子持有人是谁？”
“查过了，是吴成珅自己。”
自己的房子，却进不去？
那就更加有问题了！
“你们混不进去？”
戴南摇摇头，“应该不行，有很多摄像头，我们用望远镜看过了。”
“里面也有很多人把守着。”
有问题，绝对有问题。
“很好！”
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，不过种种迹象表明，吴成珅在郊区的这个房子，肯定有古怪。
一把年纪了，肯定不会是金屋藏娇之类的。
具体会是什么，就需要继续调查才知道。
苏阳吩咐道：“这样好了，你继续跟着，其他人暂时不用理会。盯着吴成珅就行。”
如果苏阳知道，就在今天江暮雪已经跟胡翊琴见过面了，自己却交代不用跟踪其他人。
肯定也是有些后悔。
“好的，苏长官。”
苏阳有些不好意思，就又问道：“吴老爷子还有其他什么举动吗？”
“一切正常，该交罚款交罚款，也没有说动用什么关系把吴鸿图弄出来。”
“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。”
证据都全部销毁了。
吴鸿图放出来只是时间关系，所以吴成珅不需要浪费这些人情。
人情什么的，都是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。
说起来，只能算是有发现。
苏阳还是觉得被夜莺欺骗了，随后就顺口说道：“夜莺长官让你们跟踪，有没有承诺什么条件啊？”
戴南一脸疑惑。
“能为长官效劳，是我的荣幸。我们又怎么会奢求什么？”
夜莺也从前面转过头，看着苏阳说道：
“我到现在为止，都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查到我的资料，我一件功劳都没有记过。”
“我有说什么吗？”
铁公鸡，一毛不拔！
只是这样也不符合苏阳的作风，既然夜莺他们没有办法给戴南什么奖励。
那就自己来吧。
怎么说人家都是放下工作帮忙。
苏阳以“长官”的身份命令，戴南也是乖乖地提供了账号。
苏阳顺手就转了一笔钱过去。
“苏长官，不可以的。这太多了，我们不能收！”
“实际上，我不是长官不长官的。你就当是辛苦费！”
苏阳也算表明身份，“解决我的私人事情而已，不过你们不可以收其他人的。这一次例外！”
苏阳已经把话都说完了，戴南也只能无奈接受这笔钱。
十万。
好几个月工资了。
戴南下车之后，都还热情地挥手呢。
回去的路上，夜莺开车，忍不住好奇问道；
“多少？”
“不多十万！”
夜莺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。
“你这样会让人家腐败的。”
苏阳笑道：“你看他那个样子，也就是我，不然他说什么都不愿意收的。”
总要给点东西刺激一下的。
说完，车上也是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。
出来的时候，两人都还是坐在车头。
现在一个开车，一个坐在后排。
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氛围。
……
江暮雪也等了很久，这才等到进入龙君轩书房的机会。
没有办法，谁让现在自己一定要依靠龙君轩这条大腿呢。
简单汇报了一下已经达成的工作。
龙君轩有些意外，随后赞赏道：“我还以为说，你这段时间都在疗养院里面养伤呢。”
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办成了两件事。”
江暮雪跪在地上，拱手道：“应该的！”
尊卑有别，高良平也要跪在地上。
也就是到达高建章这样的地位，才不用下跪。
高建章却冷哼一声，不屑地说道：“我还以为说，找的这么着急。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。”
“沈家？不成气候！充其量只是一个二三流家族。”
“你找曲丽，应该也是看中了她爷爷是超凡境武者。”
高建章要想收集这些消息，还不简单。
江暮雪愣了一下，不知道如何作答。
“至于吴家？”
“经历了吴睿渊的打击，现在吴鸿图又栽了一次，恐怕接下来的路也难走。实力太差！”
“就算不发生这些事，他们也只不过是某些人的代言人而已。”
江暮雪听到这里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。
怎么这些消息，自己从来不知道的。
难不成说，强如吴家，背后也还有势力？
果然是龙都啊，关系错综复杂！
高建章打压了一番，龙君轩这才开口说道：
“可以了，高叔。”
“暮雪已经做得很好了，就算是你，都不见得在这么短时间能谈下。”
“先把刀准备起来，最好是磨得锋利一些，真的要用的时候，再狠狠一刀扎进去。”
说话的时候，龙君轩带着笑容。
可高良平亲眼看见卓子死在这里，所以也是忍不住哆嗦一下。
“做得很好，需要什么支持。跟高叔说就行！”
江暮雪赶紧点头道：“谢谢龙大少，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！”
“还有你。”
高良平一被叫到，好像脊梁骨都在一瞬间冰冷起来。
“龙大少，我在。”
“好好配合江小姐，不要让你大爷小瞧了，以前你老爸也不见得一开始就很厉害。”
“后面不也被派出去掌管重要生意？”
得到赞扬，高良平的恐惧烟消云散，反倒是充满干劲。
“咚”一下就磕头回答道：
“明白，大少爷，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！”